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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逝水流年
忆逝水流年
——贝壳
当新年越来越逼近的时候,我突然开始有些惊慌,这种惊慌的感觉来自于:我开始清醒地意识到,自己不再是一个孩子了,过年,不再意味着长大,而是开始老一岁,这样实质性的转变,有点让我措手不及。成熟的年龄,不成熟的心理,试问自己能否独当一面,答案却是否定的。
童年已飘渺而去,初中,也已经是那么的遥远了。翻开初识哥的记忆,又再次翻出尘封在箱子里那厚厚的初中写了三年的“信”,瞬间已经模糊的记忆全部喷涌而出。每一个细节都让我甚是感动,但看着我又觉得有些难过,因为我和哥都成长了,成长的代价是失去纯真,我们的心境都已经变了。生活在泯灭我们的本色,使我们的性格和处事多少有了些变化,但不变的是哥给我的感觉,一直都似山一样安稳。一直把我当亲妹妹一样对待,虽然高中我们没在一所学校,联系也少了,但我还是很感动在我最无助的那些天,哥偷跑出来风雨无阻送我回去。在我心中,哥似乎已是一种象征,当某些人、某些事会昙花一现地出现又离去的时候,只有哥会一直伫立在那里,六年多来,这份友谊兼亲情,在越来越稳固......还有亲爱的梦蝶,我们认识比哥还早一年,七年,我们一直形影不离。如果不是她的腿受伤,或许她会和我一样走艺术这条路,或许我们还会在同一所大学......当我逐渐地认清这个社会的人情世故,我越来越珍惜我们的这段友谊,我喜欢我们之间的纯粹,和她在一起的我是最轻松,最简单的,同时也是最有奋斗力量的,人生难得知己。她的坚强与努力,也是很多人都钦佩的。那么多年,我们见证着彼此的点滴,一起熬夜奋斗,一起彻夜长谈。很多时候我会暗暗庆幸,我遇到了他们......
高中,过得最精彩的是高三。这一年发生了好多事,好多的两难选择,过得很戏剧性。好好地学着文化课,却在离美术联考只有两个月时,决定开始学画画。哥劝过我,那样会很苦,而且又是冬天,他知道我的手最怕冬天了,但我还是毅然决定想拼搏一回。就这样,在10月14日,我离开了学校,在所有同学的惊讶目光之下,当时他们一定都以为我在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。我不知道当时我哪来那么大的勇气,也许要归功于英给我的鼓励,当时对画画一窍不通的我,是她帮我一点点向它迈进了。我很感谢,英帮我的所有。
初到杭州,看到一群人在一个挂满画的教室,左手拿调色盘,右手在尽情挥洒。很不可思议地,我将成为其中的一员。第一天,老师了解我的情况,让我照着一副色彩画素描,一窍不通的我,愣愣地不知如何下笔。在英的建议下,我硬着头皮开始了我人生的另一条征程。万事开头难,与我同来的同学已进入最后的冲刺状态,我却还在起跑线上,这场比赛,让我极度恐慌。开始的几天,充满了压抑与担忧。一个礼拜后,我感觉没有多少进步,甚至有了退缩的念头。但老师和同学的鼓励,让我的不甘心又再次燃起,咬咬牙,我坚持了下来。时间在指间悄然滑落,渐渐我放开了,抛开压抑着的担忧,融入每天的新生活。半个月过后,画室又来了一批新成员,我们的生活有了更多的乐趣。他们那群人很乐观,基础也好。就餐时间,他们会和老师一起打乒乓。特别是大P和胡喊人,挺仗义的两个人,因为他们,多了许多欢声笑语,好像那时候英还帮大P洗了条裤子,哈哈,,不要怪我爆料啊!还有印象特别深刻的是英老是出洋相和每天嚷嚷着吃白斩鸡......
后来又到了老葛那学画,在他那没有时间限制,熬夜便成了我们的家常便饭,记得有一次英先回去睡了,钥匙被她带走了,我回去打她电话又停机了,可怜的我只能回画室蜷缩了一晚上......过完年,又跟大家四处奔波去校考,辛苦但也挺好玩的一段时间......
高考前三个月,回了学校抓文化课,每天都拿着计算机在那算需要考多少分,能考多少分......班主任在最后安排了一排单人位置,让他们一个人安心学习,不受旁人打扰。我向班主任申请了去后面一个人坐(其实我开始的目的是为了躲在角落里发信息不被老师发现,哈哈,实在惭愧啊,那时心还没收回来呢),于是就和鸡毛成了邻居。我历史不好,他实在看不下去,就让我自己整理,他每天拷问我,逼着我进步。但我们老是抢零食,还有葱哥,一包花生,三两下就被我们解决了,而我总是最可怜的那个。还记得抢立体脆的那首歌:我要我的立-体-脆,立体脆......原版是孙燕姿的《完美的一天》。因为身高的优势,他们总是把我的水杯放到门上面的小窗台上,渐而,只要我不见东西,基本上就是在那上面、、、还应该说下公公和阿火,公公,又号称拿破伦,传说是非洲来的(因为够黑),脑瓜子挺灵光的,就是会“疯言疯语”,挺能说的一个人。火哥,火星引进物种,我们班的稀有动物之一,光荣考上本一。
恍惚间,这些记忆被流沙掩埋,已成追忆。我已真正成为一名大学生,那个曾经在梦里幻想了无数次的大学生。当我再度回首时,只觉得:人生如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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